你以为我要拼爹?拼师门?拼老祖?他们在我面前,连提鞋都不配。

当青云门的天才师兄踩在我头上,夺我宝物,辱我尊严时,他以为他赢定了。

直到我身后那座亘古存在的仙宫虚影浮现,整个上界都在我脚下发抖。1我叫李天然,

青云门最著名的废物。他们说我是五行伪灵根,是修仙界万里无一的垃圾资质,修炼五年,

还在炼气一层徘徊。今天,是外门大比报名的最后一天。我握紧了怀里那块祖传的黑色铁牌,

冰凉的触感让我保持着一丝清醒。这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,

他们在我幼年时便不知所踪。“哟,这不是我们青云门的大天才李天然吗?

”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。我心里一沉,是陈风,外门长老之子,

单系金灵根的天才,也是平日里欺辱我最狠的人。我装作没听见,继续向前走。“站住!

”一股劲风袭来,我下意识地侧身躲过,但陈风已经带着他的几个狗腿子拦在了我面前。

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,目光最终落在我紧紧攥着的拳头上。“手里拿的什么?藏得这么严实?

该不会是想偷学什么高级功法吧?”“不关你的事。”我低声说道,想从旁边绕过去。

陈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
炼气五层的修为对我这个炼气一层来说,是碾压性的存在。“松开!”“给我看看!

”他狞笑着,用力掰开我的手指,那块黑色的铁牌暴露在众人面前。铁牌古朴无华,

上面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纹路,看起来就像一块废铁。周围响起一阵哄笑。“哈哈哈,

我当是什么宝贝,原来是块破铁!”“这废物果然脑子也不太好使,拿块废铁当传家宝。

”陈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但随即被一种戏谑取代。他掂了掂铁牌,

随手扔给旁边一个狗腿子。“还给我!”我急了,扑上去想抢回来。

那狗腿子笑嘻嘻地把铁牌扔给另一个人,几个人像耍猴一样把我耍得团团转。我一次次扑空,

摔得满身尘土,周围嘲笑声此起彼伏。最后,铁牌又回到了陈风手里。他用手抛了抛,

看着我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涨红的脸,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。“想要?跪下来,

磕三个响头,叫三声爷爷,我就考虑还给你。”我死死地盯着他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
血液在体内奔腾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从小腹升起,冲击着我的四肢百骸。

但我能感觉到,它太微弱了,根本冲不破那层坚固的壁垒。“做梦!”“骨头还挺硬?

”陈风脸色一沉,“那我帮你松松骨!”他猛地一拳砸在我腹部。剧痛传来,

我整个人蜷缩着倒在地上,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。“废物就是废物,一拳都接不住。

”他抬脚,踩在我的脸上,鞋底沾着的泥土蹭了我一脸。“呸。”他一口唾沫吐在我身边,

“就你这种垃圾,也配参加外门大比?简直是给我们青云门抹黑。这块废铁,

老子拿去垫桌脚都嫌脏!”说完,他随手将铁牌揣进怀里,带着那群人扬长而去。

我趴在地上,拳头死死地握着,指甲深陷入掌心,刺出血来。

脸上被鞋底碾过的触感无比清晰,周围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。

又是这样……永远是這樣。资质,背景……就真的决定了一切吗?我不甘心!

那股微弱的暖流再次涌动,这一次,它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一直沉寂的东西。

一丝极其微弱的清凉气息,从我心脏深处渗出,瞬间抚平了腹部的剧痛,

却无法驱散那刻骨的屈辱。2我因为“冲撞师兄”,被罚到思过崖面壁三个月。

思过崖位于青云门后山,这里灵气稀薄,罡风凛冽,是惩罚弟子的绝佳之地。

看守我的是一名面无表情的内门弟子,他把我送到崖底一个简陋的山洞前,

冷冷地丢下一句“好自为之”,便转身离开了。山洞里阴暗潮湿,

只有一个小型禁制闪烁着微光,勉强抵御着外面呼啸的罡风。我盘膝坐在冰冷的石床上,

试图运转宗门最基础的引气诀。不出所料,灵气入体,如同泥牛入海,瞬间就消散无踪。

那该死的五行伪灵根,像五个彼此制衡又互相拖累的无底洞,永远也填不满。
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,一点点淹没我。父母的样貌在我记忆中已经模糊,只留下这块铁牌,

和他们失踪前反复叮嘱的一句话:“天然,收好它,永远不要离身。”可现在,

铁牌被陈风抢走了。我恨自己的无能,恨这不公的命运。就在这时,

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闷痛,喉咙一甜,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。鲜血没有落地,

反而诡异地悬浮在我面前,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。是了,陈风那一拳,

终究是伤了我的心脉。炼气五层的力量,不是我这具废物体魄能承受的。意识开始模糊,

视线也变得昏暗。要死了吗?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?

也好……反正活着,也只是个笑话。就在我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瞬间,

那悬浮的鲜血突然像是活了过来,它们不再是无意义的血珠,

而是沿着某种古老而玄奥的轨迹,自行流动、勾勒!一个微小、繁复到极致,

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古老与尊贵气息的符文,在我眼前凝聚成形!嗡——一声轻鸣,

并非来自耳朵,而是直接响彻在我的灵魂深处!整个思过崖,不,是整个天地,

仿佛都在这一声轻鸣中静止了。呼啸的罡风停了,洞外偶尔传来的虫鸣鸟叫消失了,

甚至连我体内那五个永远喂不饱的灵根漩涡,也骤然停止了转动。时间与空间,在此刻凝固。

紧接着,那枚由我心头精血绘成的符文,猛地绽放出无量光华!光芒并不刺眼,

反而带着一种温润如玉、却又至高无上的质感,瞬间充满了整个山洞,甚至透出山洞,

照亮了外面漆黑的崖壁!我感觉到,怀中有什东西在发烫。是那块铁牌!

它明明被陈风抢走了,为何……不,不是实物。是一种感应,一种跨越了空间的距离,

直接在我心神中建立的链接!一个恢弘、淡漠、仿佛来自宇宙洪荒之初的声音,

直接在我识海中炸响,每一个字都如同洪钟大吕,

震得我灵魂战栗:“血脉验证通过……心性坚韧验证通过……万载蒙尘,

明珠不掩……试炼终结,仙班归位……”“白玉京第七万九千六百代传人,李天然,

接引仙光,重塑仙基!”声音落下的刹那,那无尽的白色光芒如同找到了归宿,

疯狂地涌入我的体内!这一次,不再是泥牛入海。那五个该死的、贪婪的灵根漩涡,

在接触到这白色光芒的瞬间,如同冰雪遇到了烈阳,连挣扎都没有,

便无声无息地消融、瓦解!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“空”与“无”。

我的经脉、骨骼、血液,乃至每一个最微小的细胞,都在这种“空无”中被洗涤、重塑。

那白色的光芒,并非寻常的灵气,它更像是一种……本源的力量,

是万物之初的“太初之气”!破碎,然后重生。痛苦吗?不,那是一种极致的舒畅,

是挣脱了所有枷锁,回归本真的自在。我能“看”到,我的身体内部,

不再是五色杂陈的混乱灵根,而是一片混沌,混沌中心,有一点纯粹到极致的光,

如同宇宙的起点,缓慢而坚定地脉动着。

《太初归元诀》——五个蕴含着无上道韵的古朴篆文,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的心田。

这不是学习,而是……苏醒。3不知道过了多久,光芒渐渐敛去。我睁开眼睛,

世界已然不同。山洞还是那个山洞,禁制依旧微弱,但在我眼中,一切都有了本质的区别。

我能“看”到空气中漂浮的无数色彩斑斓的灵气光点,它们不再排斥我,

反而带着一种亲切和……敬畏?在我目光扫过时,微微颤动,仿佛朝拜君王。

我能听到洞外极远处,一片树叶飘落的声音,能闻到泥土深处蛰虫蠕动的气息。神识!

这是至少筑基期修士才能具备的神识!我内视自身,

那困扰我多年的五行伪灵根已经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混沌的虚空,

中心那一点太初之光缓缓旋转,自行吸纳着周遭那稀薄的灵气,

将其转化为一丝丝精纯无比的太初之气。炼气一层?不,

我的境界无法用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衡量。若论力量,我感觉此刻随手一击,

便能超越炼气大圆满。若论本质……我想到那声音所说的“仙基”,心中已然明了。我,

已非凡俗。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,皮肤莹润,隐隐有宝光流动。心念微动,

一缕细微的白色气流在指尖萦绕,它看似微弱,却蕴含着让灵魂战栗的力量。

这便是太初之气。陈风?青云门?曾经需要仰望的存在,此刻在我心中,渺小如尘埃。

但我没有立刻出关。刚刚重塑仙基,需要稳固。而且,

《太初归元诀》中蕴含的信息太过庞大,我需要时间梳理。我盘膝坐下,再次闭上眼睛,

沉浸在那浩瀚如烟海的传承记忆之中。

白玉京……天上宫阙……万界中枢……法则源头……一个个惊世骇俗的概念在我心间流淌。

我终于明白,我那所谓的“祖传铁牌”,不过是白玉京接引信物的一道投影。真正的信物,

早已在我出生时,便与我的灵魂绑定。陈风抢走的,只是一块失去了所有神异的凡铁。

时间在修炼中飞速流逝。三个月期满,山洞口的禁制光芒黯淡下去。我缓缓起身,

身上沾染的尘土自动滑落,破烂的衣衫无法掩盖我脱胎换骨后那份由内而外的清华之气。

走出山洞,阳光有些刺眼。守在外面的那名内门弟子看到我,明显愣了一下,

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他似乎觉得我有些不同,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,最终归于错觉,

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时间到了,滚吧。”我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

径直朝着外门广场走去。今天,正是外门大比正式开始的日子。4外门广场人声鼎沸,

旌旗招展。高高的擂台上,已经有弟子在激烈比斗,法术的光芒不时闪耀,

引来台下阵阵喝彩。我的出现,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。一个废物,消失了三个月,

在大多数人看来,或许早就死在了思过崖。直到我走向选手登记处。负责登记的执事看到我,

皱起了眉头:“李天然?你还要报名?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?”“宗门规矩,

外门弟子皆可参赛。”我平静地说道。那执事嗤笑一声,刚想说什么,

一个嚣张的声音插了进来。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李大爷吗?从思过崖爬出来了?

”陈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,他腰间挂着内门弟子的令牌,气息比三个月前更加凝练,

显然修为又有精进。他上下打量着我,眼中的鄙夷丝毫不减。“怎么,还想来自取其辱?

”他从怀里掏出那块黑色的铁牌,在手里抛了抛,“你的宝贝还在我这儿呢,

垫了三个月桌脚,还挺好用。”他身后的狗腿子们发出一阵哄笑。我看着他,眼神古井无波。

曾经能让我愤怒屈辱的言行,此刻只觉得可笑。“看什么看?废物!

”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他,陈风脸色一沉,“既然你贼心不死,还想参赛,

那师兄我就再教教你,什么叫规矩!”他转身对那执事说道:“安排一下,第一轮,

我跟他打。”执事面露难色:“陈师兄,这不合规矩,抽签已经……”“我说,安排一下。

”陈风加重了语气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。那执事看了看陈风,又看了看我,最终叹了口气,

在登记册上划了几下。周围的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。“这废物完了,

陈师兄明显是要下死手啊。”“谁让他自己找死,还敢出来晃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