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住疑虑,快步走向甲板。
咸湿海风混着浓烈酒气扑面而来,甲板上人群簇拥,笑声喧哗。
江挽月抬眸望去,瞳孔骤然一缩。
人群中央,那个永远温润克制的周自隽,正揽着一名明媚妖娆的女子。
他饮尽杯中酒,随即扣住女人的后颈,深深吻了下去。
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、毫不掩饰的炙热与占有。
江挽月如遭雷击,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!
她认识那个女人。
程烟烟,近来频繁出现在圈内的交际花。
当时周自隽还指着朋友圈她的照片说:“这女人野心太大,不适合深交。”
原来不适合深交的意思是只适合偷着情。
一道带笑的男声恰好响起,是周自隽多年的友人:
“又开始了?你俩每年在船上都这么难舍难分,上次还把淡水用光了,害我们澡都洗不成。”
程烟烟娇羞地埋进周自隽怀中,嗓音软得能滴水:
“一年就这两个月能见面,我们还嫌不够呢。”
周围人哄笑,朋友还想打趣。
周自隽却抬手止住,掌心轻抚女人发丝,语气慵懒带笑。
“行了,别逗烟烟,她脸皮薄。”
每年在船上?
江挽月停下上前的动作,浑身颤抖,脑子嗡嗡作响,几乎站立不稳。
周自隽每次出海前夜都会格外黏她:
“挽月,这次航线要过风暴区,我有点担心。”
她心疼的抱住他:“那就不去了。”
他摇头,吻她额头:
“不行,这是家族定下的规矩。但答应我,如果我真的遇到风浪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那一夜,她心疼得眼泪直流,在他行李箱里塞满平安符和药。
后来他归来时手臂缠着纱布,说是潜水考察时受的伤。
她愧疚了整整三个月,觉得自己是个拖累,连陪他共历风雨都做不到。
可原来他只是做戏做全套,让她愧疚,好掩盖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