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,我的心头有些悲凉。

这些年有多少家龙头企业抢着向我抛出橄榄枝。

我为了夏知瑜和孩子全部拒绝,甘心成为夏氏集团背后籍籍无名的人。

给夏氏集团价值千亿的专利我却连一分钱的分红都没拿到,如今想来真是傻到了极点。

我在沙发上坐到凌晨三点。

夏知瑜到半夜才回到家,黑暗中我们谁也没说话。

十八年,我们有过很好的时候。

她创业初期,我陪她熬夜改方案,困了她就靠在我肩上眯一会儿。

她总说:“砚辰,等公司做大了,我一定给你最好的。”

后来公司真的做大了。

她忙得整天不见人,回家总是累得倒头就睡。

我说家里冷清,她说:“你不是有念汐陪吗?”

我说想去听音乐会,她说:“让秘书陪你去吧,我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
慢慢地,我不再说了。

我以为这是婚姻该有的样子。

从热烈归于平淡,从爱情变成亲情。

现在想想,可能只是我一个人变成了亲情。

而她变成了别的什么。

天亮时我起身去厨房,却刚好遇到了夏知瑜,她很久没下厨了。

“醒了?”她回头看我,眼下有乌青,“我做了早饭。”

餐桌上摆着牛奶、烤好的面包,还有煎得有点焦的荷包蛋。

她也坐下来,我们谁都没提昨天的事。

“念汐下周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