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：“嗯。”

她声音低下来，

“砚辰，你别多想了好吗，我保证以后多陪你和念汐。”

我抬头看她。

这张脸我看了十八年，从青涩到成熟。

我曾经能一眼看出她是真笑还是假笑，是高兴还是烦心。

现在，我却看不透了。

我没有抬头，轻声开口，“亲子鉴定什么时候做？”

她脸上的温柔僵了一瞬，慢慢褪去：“你非要这样？”

她的筷子丢在盘子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我忽然想起念汐小时候，所有人都说她长得像夏知瑜，可没有一个人过说像我。

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的车开出地库，然后我转身去了书房。

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一份财产分割协议放在桌子上。

支撑夏氏集团走到现在的专利，我有百分百的权益。

可时间太久，夏知瑜似乎早已把它当作了自己的东西。

手机响了，是母亲。

“砚辰啊，今天好些没？”她的声音带着轻快，“对了，你弟弟下周回国，知瑜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给屿泽买了票。

知瑜在夏氏给他安排了个总监的职位，你们兄弟俩也好久没见了，下周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饭。”

慕屿泽。

这个名字让我眼皮跳了一下。

他回来了，夏知瑜安排的。

我为公司付出那么多年连一个名头都没有，可他刚回国就空降了总监的位置。

一些零散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，夏知瑜和慕屿泽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。

我抿了抿唇保持声音平静，“几点？我准备菜。”

“不用不用！我们带菜过来，你好好休息。”母亲顿了顿，“砚辰听妈的话，晚上对知瑜热情点。夫妻哪有隔夜仇。”

我不想再接她的话，敷衍了几句挂断了电话。

然后我打开手机，预约了省外一家亲子鉴定中心的加急服务。

做完这些，我起身去了慕念汐的房间收集了她的头发。

将头发送到鉴定中心后，我给***发了消息，查夏知瑜对外的流水记录。

12个小时后鉴定中心的报告发到了我邮箱。

我坐在书房里，看了那份文件很久才点开。